是誰開啟明朝的男風盛行 明朝皇帝大臣皆好男風
明朝的男風:喜好男風,古來有之,耳熟能詳的中國古代的男風,有“龍陽君”、“斷袖”、“分桃”。明代的男風很盛,其中明武宗朱厚照是很突出的一個。他是一個荒無道的皇帝,對一切政務都沒有興趣,但對射箭、騎狩與曲樂十分喜歡,也懂梵文。他還對一些年少英俊的官吏非常寵幸,有一次甚至在宮中封了一百多個青年作為他的“義子”,賜姓朱。他在南下的時候,因為喜歡一個歌童,侍宦以為武宗要納他入宮,于是將這個不幸的歌童閹了。
滿清時期文人毛奇齡的《明武宗外記》有這么一段描述:宮中六局者,有尚寢者,司上寢處事,而文書房內官,每記上幸宿所在及所幸宮嬪年月,以俟稽考;上悉令除卻省記注,掣去尚寢諸所司事,遂遍游宮中,日率小黃門為抵蹋之戲,隨所駐輒飲宿不返,其入中宮及東西兩宮,月不過四五日。
明武宗和后妃同寢,一個月不過四五天,其他時間都和宮廷中的小太監在一起玩,流連忘返,由此可知其性取向。帝在豹房常醉枕寧臥,百官候朝至晡,莫得帝,起居密伺寧,寧來則知駕將出矣?!泵魑渥诔R蕴O錢寧的身體為枕,這是多么親密的關系。百官老見不到皇帝,就以錢寧的行蹤來判斷皇帝的行蹤。
明武宗因沉溺酒色在31歲時就死了,繼位的是萬歷帝朱翊鈞,他也好男風?!稐椓蛛s俎》說:神宗幸愛小珰、孫海、客用等,夜游別宮。在萬歷十年以后,就耽觴酌十晝十夜,寵“十勘”,即十個俊美的小太監。
《萬歷野獲篇》云:今上壬午癸未以后,選垂髫內臣之慧且麗者十余曹,給事御前,或承恩與上同臥起,內廷皆目之為十俊,其時又有一緹帥,為穆廟初元元宰之曾孫,年少美豐姿,扈上駕幸天壽山,中途遞頓,亦荷董圣卿之寵,每為同官訕笑,輒慚恧避去。
明熹宗朱由校征美妓于不夜宮,征召孌童于長春院。而這些女院(娼寮)與男院(孌童居所),就分別處于北京城中的花柳街與胡同巷。明熹宗就把這些美妓、孌童置于宮中自己設的女院及男院,時常行樂其中,每有游宴,則使寵妃姣童傅粉施朱,女衣男服,男衣女服,而交戲于前為樂。
除了皇帝以外,當時一些貴族、大臣也好男風,例如明世宗時的權臣嚴嵩和兒子嚴世蕃就好男風,《五雜俎》就提到嚴嵩的家人永年,號鶴坡,有后庭之寵。他“招權納賄,與朝紳往來,無不稱鶴翁者”,有個御史甚至于還和他結拜兄弟。
蔣瑞藻所編的《小說考證》中說到嚴嵩的兒子嚴世蕃熱戀一個名叫金鳳的優童,即少年演員,“晝非金不食,夜非金不寢”。以后金鳳色衰而貧困,不演戲了。嚴家破敗以后,金鳳又重新演戲,扮演嚴世蕃,演得惟妙惟肖。
明朝后期,男風在社會上已很普遍,當時不少有名的學者及士人,都是有名的“分桃之士”。
如清人鈕琇的《觚賸》中就提到明代書生吳生和姜郎相好,比一般伉儷的感情還要親密??墒?,他們卻被一李姓巨公所拆散,并且把姜郎帶到北方。吳生不愿離開姜郎,也克服了許多困難趕到北京,而其他朋友也捐助吳生此行,促成他們倆的會面。這種真摯的感情,也是世間少有。當時社會上這股男風,在明武宗時最盛,可以說上自天子,下到庶民,幾乎都有兩男相悅的關系。
至于更廣泛的社會原因,謝肇淛在《五雜俎》中指出:“衣冠格于文網,龍陽之禁,寬于狹邪,士庶困于阿堵,斷袖之費,殺于纏頭,河東之吼,每末減于敝軒,桑中之約,遂難偕于倚玉,此男寵之所以日盛也?!?/p>
在明代,男妓館相繼開設,“據說正德年間,北京已有男院之設,懸‘長春院’匾額;而女妓居所,則稱‘不夜宮’——蓋取意于蘇東坡詩:‘風花競入長春院,燈燭交輝不夜城?!?/p>
美妓孌童相競秀,互以奪貴顯狎客為能,孌童之名皆冠以‘少’字,而明熹宗嘗微行其間?!边@就是當時社會上性環境的一幅圖畫。同時,當時中國人的宗室家庭觀念極重,因此對男女接觸甚為嚴謹,以免擾亂了家庭和宗室的秩序。從國家社會來說,君臣、父子、夫妻為“三綱”,這“三綱”中任何一“綱”的破壞,都會影響其他。
可是,同性戀既不會生兒育女,造成血統紊亂,又不會擾亂宗室家庭秩序,使社會瓦解,于是社會就在嚴格控制異**行為的同時,對同性戀加以放寬了。這就是說,與嫖妓相比,男風在當時和法律沒有抵觸,而且嫖妓要花費許多錢,有些人也負擔不起。此外,男子相親,妻子很難過問、追究、反對,家庭矛盾也不會十分尖銳,這樣,男風就越刮越盛了。
明朝的學者張岱(賢哉的偶像!)曾為自己寫過碑文,歷數自己的種種荒唐之事,其中有一項就是玩孌童的經歷,明朝士大夫對男風的寬容,已經將此由暗癖變為明好,也是一種“進步”。“少為紈绔子弟,極愛繁華,好精舍,好美婢,好孌童,好鮮衣,好美食,好駿馬,好華燈,好煙火,好梨園,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鳥,兼以茶橘虐,書蠹詩魔?!?/p>
封建士大夫是時代潮流和風氣的倡導者,宮廷男色從發展到社會上的蔓延,士大夫的廣泛參與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他們的趣味和傾向往往很具引導時尚。成為風氣的東西一定有它的溫床,整個社會性觀念的改變和性取向的寬容,使得明朝玩童(男色)和狎妓(女色)一樣成為士大夫和平民消遣的內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