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八”罪人熙洽 直接引狼入室不許士兵抵抗
九·一八事變發(fā)生后,一直在北平的張學良,面對失控的局勢,正忙著召集各方會議,商討對策。不料從東北傳來消息:吉林省公開獨立了。宣布脫離南京政府與張學良的管轄,成立自治政權(quán)。這一天是1931年9月28日,距離九·一八事變剛剛過去十天。吉林新政權(quán)的長官,并非原吉林省主席,張作霖的把兄弟張作相,而是張作相多年的副手,東北邊防軍副司令公署參謀長熙洽。
熙洽滿清皇族出身,正藍旗人,日本士官學校騎兵科畢業(yè),曾任奉天講武堂教育長、吉林公署參謀長。九·一八之后成為東北投降日軍第一人。歷任偽滿洲國省長、部長及宮內(nèi)府大臣。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結(jié)束,滿洲國在蘇聯(lián)的攻擊之下瓦解,熙洽也被蘇聯(lián)紅軍逮捕,而被解押到西伯利亞。1950年熙洽與其他滿洲國官員被引渡回中華人民共和國,不久便病故于哈爾濱的戰(zhàn)犯管理所。(歷史的真相是:1952年10月29日 ,愛新覺羅·熙洽因尿毒癥而偶發(fā)腦溢血,在黑龍江哈爾濱
《勸進表》:“勸“溥儀復辟之“進”
1911年,熙洽在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學成,準備回國效力清廷。不料,國內(nèi)傳來武昌起義的消息,很快,大清的江山土崩瓦解。熙洽當時的憤恨苦悶可想而知。溥儀在《我的前半生》中,對熙洽的首降之舉有過明確的表述。當時在熙洽心目中,對中華民國極為仇視。九·一八事變后不久,熙洽認為時機已到,馬上托遺老羅振玉從東北專門到天津,上呈給溥儀一封勸進表。
熙洽《勸進表》:
皇上圣鑒:敬陳者,臣熙洽跪。日本素知皇上德高恩重,久望皇上返吾祖發(fā)祥地滿洲復位,以救蒼生。為彼,臣樹幟獨立,將傾全力操練軍隊,擴充武器,在日本帝國信義資助下,先據(jù)有滿洲,再圖關(guān)內(nèi)。此謂復興之計,在此一舉,亦是為臣期待20年之時機,今日終將到來。
九·一八事變后,開門揖盜
在中國近代文史資料中,有關(guān)熙洽叛降的記述說,當年東北軍許多人心里都有小算盤,就是盡量避免和日本人拼掉自己的那點家當,尤其是熙洽,他還幻想靠這些本錢有朝一日可以逐鹿中原,重振大清祖業(yè)。
對恢復大清祖業(yè),熙洽念念不忘。對效力民國政府,他也從未心甘情愿。面對日軍的進犯,肩負守土一方責任的熙洽,卻不惜"寧贈友邦,不予國人"。內(nèi)心里,他一直抱著借日本一臂之力打回關(guān)內(nèi)的妄想。
“九·一八”事變爆發(fā)后,日本軍方首腦于1931年9月19日7時召開會議,一致贊同關(guān)東軍的行動,即由陸軍大臣和參謀總長分別致電關(guān)東軍,電文說:“9月18日夜以后,關(guān)東軍司令官之決心和處置深合時宜,深信此乃提高帝國軍隊威信之舉……”20日上午,參謀總長、陸軍大臣、教育總監(jiān)開會,會上軍部希望一并解決滿蒙問題,海軍也積極支持關(guān)東軍。侵占長春的日軍第2師團司令多門二郎和熙洽是師生關(guān)系,熙洽與日關(guān)東軍暗中早有聯(lián)系,他于1931年9月20日派人持函到長春見多門,表示甘心賣國投降。
吉林市駐有東北軍第25旅張作舟部2個團,副司令長官公署衛(wèi)隊團團長馮占海所轄步兵3個營、騎兵1個營、炮兵1個營,以及迫擊炮、重機槍、通信等各1個連。熙洽借口遵守蔣介石不抵抗的指示,在省政府召開軍政緊急會議,不顧馮占海等人的強烈反對,命令駐省城吉林市的各部隊及吉長鐵路警備隊分別撤出吉林市,集中在團山、龍?zhí)兑粠В袃?nèi)僅留少數(shù)部隊與警察。
1931年9月21日在熙洽迎接下,多門二郎率領(lǐng)日軍不費一槍一彈即占領(lǐng)了吉林。當晚,駐朝鮮日軍混成第39旅團到達沈陽,接替了防務,第15旅團向長春集中。駐平壤的飛行第6聯(lián)隊的2個中隊此時亦已到達沈陽東塔機場。1931年9月23日又侵占了蛟河和敦化。在此之前,吉林東部的延吉、琿春、汪清、和龍等縣已被日軍占領(lǐng)。24日,日軍又向遼寧和吉林西北進犯,先占通遼,繼而又占新民,25日進占洮南。這樣,在不到1周的時間內(nèi),日本侵略軍就占領(lǐng)了遼寧、吉林兩省的30座城市,并不同程度地控制了北寧、沈海、四洮、吉長、吉敦、吉海等鐵路線,完成了其軍事進攻的第一階段。
引狼入室的背后到底有何私心?
盡管當夜守軍拼死抵抗,爾后,日軍直入吉林,日軍都得到了預想的效果。這與熙洽引狼入室的行徑有直接關(guān)系。以致《大阪朝日新聞》號外上,對熙洽的低劣行徑不屑一顧。有關(guān)日軍占領(lǐng)吉林的“戰(zhàn)況”,竟有媒體不足掛齒之嫌。翻遍號外,僅有10張照片留存刊載,和區(qū)區(qū)文字報道,連日本記者都吝惜筆墨,熙洽一伙真是悲哀。
熙洽試圖借日軍的力量恢復清王朝,而復辟和賣國往往是相聯(lián)系的,深知這個道理,因此特別愿意討好日本主子。
一些有正義感的東北軍愛國官兵,對熙洽的“表演”也有著清醒的認識。駐守省城的衛(wèi)隊團團長馮占海就是其中之一。他是東北陸軍講武堂的畢業(yè)生,也是張作相的內(nèi)外甥。
1931年9月19日晨,即日軍進犯長春,馮占海曾質(zhì)問熙洽,日軍進犯,我軍為何不抵抗?熙洽答稱,因奉不抵抗的命令。
當晚,熙洽得知日軍向長春集結(jié),因而急令駐省城各部隊撤出。
對此,馮占海再次質(zhì)問熙洽,并主張抵抗。
日軍入城后,熙洽派人到各地傳達軍隊繳械命令,倘有抵拒者,日本軍就用進擊等的言詞威脅,向衛(wèi)隊團長馮占海送達這命令,被馮占海拒絕。
熙洽自恃與馮占海有師生之誼,先后三次派人對撤出省城的馮占海進行拉攏。馮占海義正詞嚴地對說客說:“占海身為中國軍人,只知效命國家,對于賣國求榮之輩,決心與之周旋,占海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他還拒絕了出任吉林省警備司令的邀請。
日軍的占領(lǐng)和熙洽的賣國行為,激起吉林軍民的極大憤慨,馮占海衛(wèi)隊團官兵和駐地的愛國民眾,抗日討逆的呼聲越來越高。有些部下竟提出,如果團長不肯率屬抗日,他們將單獨拉出去與日寇決一死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