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抗聯光輝戰(zhàn)績 曾先后打死三名日軍中將
看了抗聯的資料才發(fā)現,相對于抗聯的實力和敵人的強大,抗聯的戰(zhàn)果可謂輝煌。要是按照某些人的習慣,以傷亡比來計算的話,那抗聯就不僅僅是大勝了。
比如栽在抗聯手里的日本中將就有三個,其中只有一個是追授的:日本陸航的森玉德光。另外兩個是正兒八經的師團長:一個是第一師團長服部曉太郎,一個是第十一師團長渡久雄。少將若干,不超過十個,比如謝文東就曾經干掉一個(追授的,飯塚朝吾,當時祁致中還算他的幫手)。而日本關東軍的軍力,最高70萬,最少可能是30萬。
相比較之下,抗聯的隊伍呢?趙尚志這個師長最少的時候只有70多人,軍長呢最多6000多人。冷云的婦女團最多30多人,最少8個。幾十人一個團,數百人一個師,很多。
(多插一句,對于抗聯力量損失最大的是逃兵,其次是叛徒,再次才是戰(zhàn)斗損失,這一點估計很多人沒想到。這也是我尊敬朝鮮族戰(zhàn)士的原因,人家一半多犧牲的,算上負傷和堅持下來的,就幾乎沒有逃兵)
這幾個人(或者不能算人)中森玉德光是屬于抗聯摟草打兔子順便干下來的。大家都是越過邊境執(zhí)行任務,抗聯這邊是回國執(zhí)行偵察任務,森玉德光是開飛機到蘇聯那邊偵查回來。森玉德光飛機開得又低又慢,大概覺得沒事了,順便偵查一下大興安嶺森林里抗聯的情況。前面咱們說過,冬天鬼子的飛機幾乎是抗聯的天敵,無遮擋的雪地里,敵人很容易發(fā)現抗聯的痕跡。抗聯正在回撤途中看到了,反正有自動武器,不把子彈打完背著還挺沉。于是,就給他干下來了,其實他們并不知道自己打下來個大官,當時是少將,后來追了個中將。
服部曉太郎也是被抗聯小分隊干掉的。除掉他的時候只知道是個指揮官,不知道是個大官。服部曉太郎1944年8月從關東軍第四軍第一師團長被調任為日本陸軍省教育總監(jiān)部部附,離任前進行告別視察。 8月12日,在黑龍江孫吳被抗聯第4支隊(就一個連,70多人)伏擊,服部和他的警衛(wèi)小隊被全殲。
(四個月之后,關東軍司令部高級參謀鈴木真雄被伏擊,這回是目標明確,效果良好,不過還是關內的八路牛一些,20幾天后居然抓了個活少將)
服部曉太郎是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第24期工兵科學員(同級生有一個是天津的特務機關長,估計薩蘇比較了解),后又在日本陸軍大學深造,是陸軍大學第35期學員。這家伙從關東軍干起,到華北,升了中將后再去太平洋,然后再回關東軍,在升遷回國前夕打算探望一下自己的老部下,于是就沒能活著回去。他的第一師團,則在中國人民身上有累累血債,比如旅順。
此人御下有方,被稱為 “仁慈的上帝”“慈祥的父親”。對中國人來說此人則危害極大。估計是因為中日雙方對他的評價差異太大,帝哥決定把他招上去親自PK一把。因為他的完蛋,幾乎完全是自找的。
軍司令官西原貫治(他的同學有最后一任侵華日軍北支那方面軍司令官根本博,1949年被老蔣請去臺灣幫忙,何應欽則是高他一級的師兄)覺得他去轉這么一圈不合適,于是請示后宮淳大將(這廝在蘇軍打到城下的時候還設法遣散了一部分日本兵,想最后搏一搏,貌似還擔任過航空總監(jiān),主持開展神風工作),大將不知怎么,腦子一熱,就讓它去了,給了他一個警衛(wèi)排。
他出洞后,抗聯已經有了情報,要來一個日本官,隨行部隊不多。這是個好機會,那當然要打。1944年8月12日,大雨從凌晨二點一直到上午六點。大雨過后,抗聯戰(zhàn)士就在南陽崗設好埋伏圈。十時許,當服部曉太郎帶領的兩輛汽車進入埋伏圈后,連長李樹驊下令開火。十幾分鐘就全殲了。當時只知道打了一個官,打掃戰(zhàn)場知道打了一個將官,抗戰(zhàn)完了才知道打的是誰。(不能現場查證么,因為車都給炸爛了。)后宮淳和西原貫治感到不能按真實情況上報,于是,他們向關東軍司令官山田乙三大將(細菌戰(zhàn)戰(zhàn)犯)報告:服部曉太郎于8月12日上午猝死,原因不明(的確是不明白誰打死他的,反正送回去的不是尸體)。而關東軍,陸軍省乃至大本營正忙得焦頭爛額,就給糊弄過去了,戰(zhàn)后才真相大白。
(這有點像是刺殺,不過不喜歡刺殺的共黨倒是真刺殺過日軍華北5省特務機關長吉川貞佐少將。)
這時候的東北抗聯游擊戰(zhàn)有點類似歐洲戰(zhàn)場上的游擊戰(zhàn)。有強大到敵人惹不起的后方,有充足的糧彈供應,根據地只要可以落腳休息隱蔽就可以了。和歐洲不一樣的是中國人干這個比他們拿手。當然也很危險,柴世榮就是因為這種回來執(zhí)行任務才犧牲的。趙尚志回來時候領的任務也差不多(想到手下抗聯半壁乃至多半壁江山的堂堂副總指揮,最后竟然領了個班長級別的任務,然后還犧牲在這上面,鼻子就發(fā)酸。)
渡久雄是1938年1月晉升中將,第二年一月被陳榮久、周保中、崔庸建聯手算計,在密山地區(qū)被伏擊,當時他才調進黑龍江四個月。(要看算計他的人,他死的不算冤,崔庸建還帶著警衛(wèi)連和少年隊干掉過一個少將)。周保中沒來得及寫回憶錄,陳榮久犧牲早,崔庸建似乎也沒寫回憶錄,所以詳情不可考。只能知道,當時是利用天時和地形把日軍分散、拖垮、凍慘,正好他靠前指揮,直接突擊他的指揮部,一戰(zhàn)成功(這簡直是典型的中國式做法)。可惜當時作戰(zhàn)部隊沒意識到自己打了個大官。
要說靠天時地利人和,抗聯都有這方面的故事。準備介紹這么幾個小故事。有:
趙尚志的天時,自己損失七八人,鬼子損失四百多人(凍死他們);
李延祿的地利,七百人伏擊七千人(窩囊死小鬼子);
楊靖宇的人和,偽軍也有“中國人不打中國人”
還有一個老地主把七百日軍帶進密林,回來了三十多人的故事。還有一個從公安局檔案里找出來的抗聯團長,他本來是土匪,加入抗聯,再后來脫離了隊伍,和老婆種地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