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武大郎沒出息?人家為潘金蓮買了別墅
我們的小潘潘好慘的,她的整個少女時代就沒有安生過,忽喜忽悲,不是苦盡甘來就是苦來甘去,前幾個月生活在天堂后幾個月又行走在地獄。就這樣,潘金蓮閃婚嫁給了武大,實際上也就是在張家大院里從后院挪到了前院,后門還是在張家大院里。
小潘在嫁給武大的當晚長舒一口氣,終于不再每天跳江南style了,小潘那段時間只要看到天上有麻雀飛過都渾身打顫直想吐,恨死鳥叔了。
有時,武大炊餅生意好,半路回來補貨的時候會撞見老楊過和小龍女正在專注修煉玉女心經(jīng),但是,這一點上,他就沒有那臭道士尹志平的猥瑣,懷著解放全人類的高尚情操,懷著吃水不忘挖井人的感激之心,我們的武大郎同志絕對不會打攪那一對正在自家床鋪上舍生忘死鬧革命的戰(zhàn)士,武大同志目不斜視,進屋只是取了炊餅,就又挑著擔,繼續(xù)他偉大的炊餅零售事業(yè)去了。
他卻不知,他老婆在他轉(zhuǎn)身出門的時候,在被窩里也狠狠掐了張大爺一把:“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不成?為什么要把我嫁給這齷齪!不但生得丑,每日除了喝酒,一上床,還當不到曼秀倫敦潤唇膏!我命怎么這么苦!”
時間不但是一把殺豬刀,也是一把剔骨鋼刀,“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清河縣排名前三的富人,張大戶張大爺,卒。
張大娘這回根本不需要看醫(yī)院下達的死亡報告書,喝來幾個下人一問,就昂的私單了。于是,立即斬妖除魔,當天就喊兩個牛鬼蛇神滾蛋。
武大和小潘手里反正有張大爺平日給的買床錢,只差趾高氣揚掀桌而去了,兩人收拾行囊,穿過一條街,又回到了武大當初逃難到清河縣租住的紫石街。只是此時已非往時,武大和潘六兩口子手里有錢,暫租的都是西王親家拿出來出租的精裝修套房,一室一廳。
當生活歸于平靜,按理如果就此男主外女主內(nèi)的醬紫活下去,我大宋末期的歷史上就多了一對泯于眾的平凡夫妻,大不了男人丑點不中用點,女的漂亮點風騷點,如果,如果有如果的話,還是可以一起慢慢變老的,直到老到哪兒也去不了,只好彼此是彼此手心里的寶。
不久,武大出門的時候,就察覺到了街坊鄰居的竊竊私語和打臉色,有回家批評自己的婆娘的腳不好看說潘六的一雙小腳超好看的,有罵自己的老公整天借口學習炊餅揉面技術(shù)去找潘小娘子當面指教的,更有對武大羨慕嫉妒恨的年輕男子當著武大的面說怪話:“一塊鮮肉,尼瑪偏偏落在狗嘴里!”還有些更傷心的話,之酸爽。
武大自從有錢后,也學會任性了,就想又搬家,反正有錢,只要不滿意,咱就搬。就和潘六商量下一個地方住哪里。潘六確實比武大高瞻遠矚:“窩囊廢,別個一罵我們,我們就搬走,好沒有脾氣?!租別人的房子,自然會被別人看不起,自然被人唧唧歪歪,不如湊點錢,看個適合的房子買下來,有房的人氣勢都更足!哪個還敢多話?!”
唉,原來房子不但是我們這代人的痛,也是我大宋子民心中衡量幸福和自尊的指數(shù)啊。
從買房上看,潘六是提得起放得下的一個人物,她把自己這幾年在王校長張大戶那里積攢下來的金銀首飾拿去賣了,夫妻兩齊心合力湊了十多兩銀子,在清河縣最旺地段縣大門口買下了一樓一底,樓上兩間樓下兩間,前后還帶兩個小院落,若放現(xiàn)在,這地段,這面積,嘖嘖,很不錯哦。
買了房,潘六暫時也心穩(wěn)了,終于人生中有一種安定的感覺了,武大每天照舊去賣他的萬年牌炊餅,潘六針線活不錯,做完家務也就做些女工,逢場天還可以拿出來擺放在門口賣點粉餅錢。
“多么幸福平靜的生活呀。”武大常常這樣感嘆,好事成雙,這日,又在街上意外看到了親弟弟武松,居然還就是一府兩縣聞名的打虎英雄,新上任的縣刑警支隊副隊長。
“人生如此,夫復何求?!”此時此刻無欲無求的武大郎或許不知道,就是這套大宋朝二環(huán)內(nèi)的二層別墅小樓,要了他的命,因為日后小潘潘就是站在這個二層樓上,遠遠地把媚眼拋向了西門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