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儀生母不堪凌辱吞鴉片自殺 溥儀的母親是誰
我萬萬沒想到。我的母親在回家后的第二天就吞服鴉片自殺了。此事發(fā)生以后,我父親說母親是得了一個叫“緊痰絕”的急病死的。我聞知噩耗后,便連忙到我母親家中去哭奠。這是我自從三歲入宮以來,頭一次出“紫禁城”。
我從三歲起,就離開了我的母親,一直到我十一歲,我母親才被允許每年進宮兩、三次來看我,因此,我并沒有對她感到特別親熱。因為我們母子之間的骨肉情分,早已被那冷如冰霜的封建專制制度給割斷了。我母親是在1921年,即我16歲的時候死去的。而她的死,則是與我和端康太妃之間的爭吵有關(guān)。
在我十四、五歲時,端康太妃由于我追逐時髦,狠狠地訓(xùn)斥了我一頓,并打了兩個太監(jiān)每人二百大板。自從發(fā)生了這件事之后,她便效仿起西太后對待光緒的老辦法,每天派她宮中的六七名太監(jiān),輪流地來“服侍”我,其實就是派他們來做監(jiān)視我的“特務(wù)”。我當時敢怒而不敢言,直到有一天,我真覺得有些按捺不住了,便借機和太監(jiān)大鬧起來。太妃知道,這是我對她的一種“取瑟而歌”的間接示威,便知趣地把“特務(wù)太監(jiān)”撤走了。
我想順便概略敘述一下我四位母親的性格。
端康太妃的一舉一動都模仿西太后,因此,在她所住的那個“永和宮”的勢力圈子內(nèi),經(jīng)常漂浮著一種濃厚的專制氣氛。
敬懿太妃,因為我幼時曾住在她隔壁,所以我對于她的感情,總比那三位太妃要親近些。她對于端康的驕橫跋扈的平日行動,也頗為不滿,只不過是面和而心不和地過著表面平靜的生活罷了。
榮惠和莊和兩位太妃,平日也是很老實和藹的。不過她們二位都有著不少迷信和忌諱。這就是我那四位母親的脾性,跟著我要說我和端康太妃翻臉的經(jīng)過。
溥儀兄弟與母親的合影關(guān)于這次爭吵的直接導(dǎo)火索,是因為有一天,端康下了一道命令,把太醫(yī)院的御醫(yī)范一梅開除了。我聽到此事后非常氣憤,當然這也和我平日對于她的種種不滿有關(guān)。我就想:過去隆裕太后在世的時候,我和太后坐在一起吃飯,她不是拿著一個“瑾妃”資格,站在地上吃的么?……我于是就給她下了個結(jié)論:她本是一個妾的身份,而不是妻的身份,并不能算是我的母親。現(xiàn)在她既這樣對我毫不客氣,我為什么要怕她呢?于是我愈想愈可氣。但是在那家長制度凜然不可侵犯的宮廷中,我還不敢下定決心,當面去質(zhì)問她,便把此事告訴了陳寶琛,并和他作了一番商量,而他居然贊成了我這樣做。于是,我就鼓足了勇氣,到她那里質(zhì)問她為什么開除了范一梅。當然她是不會向我讓步的,于是我們母子便鬧翻了臉爭吵起來。我粗暴地揚言不承認她是我的母親。我表明了這種決裂態(tài)度之后,便憤憤地回去了。
端康太妃盛怒之下,把我的祖母劉佳氏和我的生母瓜爾佳氏叫到宮里來,并遷怒于她們,對她們作了嚴厲的斥責。她們在這種情形下,也只得向太妃賠禮,但太妃還不甘心,把我父親載灃和各王公大臣全都叫進宮來。而我呢,也不肯對她示弱,便也把這些“宗親國戚”(除我父親)等叫到我這里來,我也同樣對他們嘵嘵不休地講了一大篇道理。當然,他們對我是毫無辦法的,不過是唯唯諾諾地說調(diào)停的話而已。最后,我還是在我祖母和母親的努力說服下,才勉強地到端康面前下了一跪,并且認了錯,這場風(fēng)波才算平息下來。
可我卻萬萬沒想到。我的母親在回家后的第二天就吞服鴉片自殺了。此事發(fā)生以后,我父親說母親是得了一個叫“緊痰絕”的急病死的。我聞知噩耗后,便連忙到我母親家中去哭奠。這是我自從三歲入宮以來,頭一次出“紫禁城”,不過這次的回家,卻不是什么愉快的事,而是和我那生母作了人生的永別。
我母親的自殺,還是在她死后許久,由我弟弟告訴我的。
溥儀的母親是誰?
蘇完瓜爾佳·幼蘭(1884年─1921年),滿洲正白旗人,大學(xué)士、軍機大臣榮祿之女、慈禧太后之養(yǎng)女,是載灃之嫡福晉(正妻),因此也被稱為醇親王妃,是溥儀和溥杰的母親。蘇完瓜爾佳·幼蘭也被稱為第二春公主,她的滿族名字為幼蘭。她在溥儀年幼時就與他分離,和他很少機會見面。1911年,她的丈夫又納妾,并生了幾名子女。1921年,宣統(tǒng)帝與端康太妃因范一梅辭退事件爆發(fā)激烈沖突,她與醇親王之母一同被端康太妃召入宮中,受到訓(xùn)斥,因她的個性極強,受不了這個刺激,從宮里回去後就吞鴉片煙自盡,年僅37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