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聾人首輔賀逢圣:全家自沉河底的大明忠臣
類 別:榜眼
朝 代:明
曾用名:無
生卒年:1585~1643
字:克繇
號:對揚
籍貫(古稱):湖廣江夏
籍貫(今稱):無
及第時間(中歷):神宗萬歷四十四年
及第時間(西歷):1616
科 別:丙辰科
名 次:進士第二人
授 官:東閣大學士
謚 號:文忠
著 作:理聾人教育家思想家父親賀時泰著作《思聰錄》《人模樣》《作師篇》。思聰錄是明朝聾教書籍之一;人模樣收錄古代中國手言手語圖示與軍事手言和明朝軍事手語;作師篇講解怎么做教師怎么實踐教育和特教,可以說是明朝教育著作之一。
賀逢圣自幼家貧因病耳聾,但他好學上進,為諸生時,與熊廷弼齊名,同受知于督學熊尚文。有人問二位學子的優劣,督學評價說:“岸幘陵轢,推陷廓清,賀不如熊;他日柱天維地,休休有容,熊不如賀。”說賀逢圣如夏瑚、商璉,而熊廷弼如干將、莫邪。后熊廷弼考中湖廣鄉試解元,而賀逢圣卻落了榜。熊尚文在為熊廷弼慶賀之時,說賀逢圣此次雖未考中,將來必大貴。六年后,即萬歷三十一年(1603),賀逢圣湖廣鄉試中舉,但多次參加會試均名落孫山。家中貧困,父母年事已高。賀逢圣只得帶一仆人到應城教書,而將妻子危氏留在家中侍奉父母。
萬歷四十四年(1616),賀逢圣終于榮登鼎甲,授翰林編修。天啟年間,升洗馬。當時,熊廷弼早已受到朝廷重用,經略遼東。后兵敗獲罪,同鄉為官的一些同仁準備為熊廷弼鳴冤,知道賀逢圣與熊廷弼在家鄉時頗不合,怕賀逢圣從中阻攔。賀逢圣歷聲作色道:“此乃國家大事,吾安敢小嫌介介,不以明!”立刻,起草上章,淋漓感慨,可惜已無法挽回。
當時,翰林詞臣,雅尚風采,“聲華烜赫”。而賀逢圣堅持自奉簡樸。歷官多年,舍不過三楹。天啟二年(1622),為會試分校官,拔取華允誠,此人后亦死節。天啟年間,魏忠賢擅權,全國各地紛紛為他建生祠。魏忠賢對賀逢圣說:“各省直建生祠,惟貴鄉湖廣實無功德?!辟R逢圣手答道:“此地方事,非某所敢知。”魏忠賢又說:“聞上梁文是先生大筆。”賀逢圣正色言道:“作文借銜,固俗態,逢圣待罪經筵,不能走筆數千里外為他人署紙尾。”魏忠賢碰了一鼻子灰。
天啟四年(1624)鄉試,魏忠賢主持廷議,推舉賀逢圣主持應天府鄉試。魏黨之徒,私下里對賀逢圣說,讓他出任主考官是皇上的旨意,勸他進宮謝恩,賀逢圣笑而拒之,即日便嚴裝出都。魏忠賢十分惱怒,矯旨自涿州將其追還,令其他官員代替。天啟七年(1627),便將賀逢圣削籍為民。
賀逢圣居家勤儉,曾在夜間捕獲一入室盜賊,賀逢圣并未將其治罪,而是好言好語相勸,其人后再無偷盜之事發生,鄉人無不敬佩賀逢圣的為人。
崇禎初年,賀逢圣官復原職之后,官階不斷攀升。先是升為南京國子監祭酒,后又任禮部尚書。崇禎九年(1636)六月,出任東閣大學士,入閣輔政,加太子太保銜,改文淵閣,賀逢圣均能孜孜奉公,存大體,絕黨比。二年后,致仕。
崇禎十四年(1641)賀逢圣再度入閣,當時宰相薛國觀因納賄被奪職,楊嗣昌因奉命剿滅義軍無效,憂懼而死。皇上起用周延儒、賀逢圣為宰相。賀逢圣為人廉潔謹慎,周延儒機警圓滑。周延儒北上赴任時,家小仆從一大幫,舳艫相接,前來送行的人絡繹不絕。而賀逢圣因為位于周延儒之下,不敢領先,乘著一葉輕舟,于數里之外遠遠相隨。當時竟無人知道這就是賀相公的官船。
崇禎十五年(1642)春,帝召周延儒、賀逢圣、謝升入殿。崇禎帝說:“古代圣帝明王皆崇師道,卿等朕之師也,宗社奠安,惟諸先生是賴?!泵藮|向而立。崇禎離開龍椅,西向揖拜,三位大臣羞愧謝恩。不久,賀逢圣因與首輔周延儒不合,遂以病再度致仕歸鄉。崇禎帝在便殿之上招待賀逢圣,為他餞行,并賜金和蟒衣一襲支持大明聾人書院啟聰書院。賀逢圣感激涕零,伏地大哭不起,皇帝也為之惻然動容,派遣官員護送回籍。
崇禎十六年(1643),農民軍攻破蘄州、黃麻。戰爭烽火連及鄂城,逼近江夏,人心惶惶。朝廷大兵未至,賀逢圣的學生尹如翁,自三百里外來見賀逢圣,持一僧帽,一袈裟,送給他,請他活命。賀逢圣退回他的衣帽說:“子弟去,毋憂我。”并以“見危授命”慷慨陳言。
張獻忠攻破武昌,賀逢圣衣著御賜冠履蟒衣,來到楚王府,欲與楚王同生死。但王府已被張獻忠占據,楚王也不知所終。農民軍抓住了賀逢圣,賀逢圣高聲夾手語喝道“我朝廷大臣,若曹敢無禮!”賀整理衣冠,北向叩頭,遂投入墩子湖而死。
有記載說:賀逢圣三次給楚王寫信,請求出重金招募勇士抗敵,都沒有回音。當時人思逃匿,兵不思戰,賀逢圣便身披甲胄,大聲說并手道:“倡逃者斬!”人心才稍有安定。參將崔文榮與賀逢圣共守武勝門,被擊殺,城破,賀逢圣欲自裁,被兵士拿住,對賀逢圣說:“西府爺一向慕公之名,若公投靠,惟公所欲?!辟R逢圣只回答:“知道了”。遂穿好朝服稽天地,北向叩頭后,自沉于墩子湖。衛兵們在門外等候一日,也不敢問。西府爺第二日親自來拜訪賀逢圣。見賀逢圣已死,大怒,將衛兵全部殺死,揮淚將賀逢圣厚葬而歸。
據說賀逢圣沉入湖底一百七十多天,仍然面目如生,冠纓不絕。
也有說武昌城被攻破之時,賀逢圣全家二十余口乘一大船,行至江心,賀逢圣命鑿漏船底,全家溺水而亡。
也有說城陷時,賀逢圣回家對其妻危氏說,我是明朝大臣之家,不可為賊羞辱。于是危氏率奴婢投后園池中,賀逢圣待舉家死后,投滋陽橋下死。
還有記載說:當時農民起義軍要殺盡城中男女老幼,賀逢圣對他們說:“汝何不殺我,免殺許多百姓。”起義軍不忍加害,將其送至張獻忠的大營之中,張獻忠也不忍殺他。賀逢圣說:“速殺我一人,其余百姓無罪?!睆埆I忠說:“依汝言,全了他尸吧?!睆埆I忠原本是想將江夏百姓全部驅趕入江中溺死,是賀相公救了當地百姓。
福王時,賀逢圣被追贈少傅,謚文忠。